富贵鱼鱼当女儿养
义受都吃不是洁癖,但这个号只写锖义

【锖义】君の銀の庭

有那么一丢丢的羞羞,我因为写文太烂被关起来了


周末的早晨总是充满鲑鱼萝卜的香气。

锖兔熟练地将蛋液倒入锅中,待液体稍稍凝固后拨弄筷子做成松松软软的鸡蛋卷,顺手将另一边炖着汤的煤气熄火,打开电饭煲盛出两碗满满的米饭,把简单的早餐布置在桌上后才敲了敲义勇房间的门。

“太阳晒屁股了哦,再不起来你最喜欢的鲑鱼萝卜就要凉了。”

一开始屋里没有任何反应,锖兔掐着秒表倒数三、二、一,随即扑通一声仿佛有人直接从床上摔到地上的巨响,然后紧闭的大门打开露出一张黑眼圈极重的脸。

“……早上好。”

“早上好,又发病了?”

义勇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后颈一边呆呆地点头,眼皮耸拉着的模样一看就是没睡醒,去卫生间短短的几步路都能一会儿磕到桌角一会儿撞到墙,期间要不是锖兔扶着一把直接被地毯绊倒脸砸茶几血溅玻璃。

等他终于清醒过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义勇喝着有点凉掉的味增汤皱了皱眉,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里面的食材小声抱怨:“这次鲑鱼好像有点不新鲜。”

“昨天加班回来超市里只有这么一盒的了,而且比起西式早餐你更喜欢和式的吧。”

无法反驳,义勇咬了一口萝卜,原本应该吸收了味增汤醇厚香味的蔬菜此时也泛出一股浓浓的腥味,粘在嗓子里不上不下,连带美味的煎蛋卷都变得越来越难以下咽。

不行,这是锖兔一早起来特意给自己做的早餐,再怎么没有食欲也要吃完。义勇机械似的往嘴里搬运着食材,耳边除了电视里播报的新闻就是锖兔的疑问。

“还是无法正常入睡吗?看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去医院比较好?”

“……并不用。”义勇忍着反胃终于喝干了最后一口汤,“只是一想到睡着会做噩梦就害怕得不敢睡觉罢了。”

这么说着他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后颈,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摩挲了好几下。

“昨天的梦里有好多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挡在我身前,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鞭子拦腰砍断血溅了我一脸,死之前嘴里还说着成为【】的肉盾。前天的梦里我和一个脸上长着奇怪花纹的男人厮杀,刀被打断走投无路,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却还是一次次地挥舞着断刀接下他的招数。再之前的梦我不知为何站在乡间的路上,捂着脸脑子里全是你……”

“为什么连我都变成噩梦的一份子了?”锖兔有点不满,伸手把沾在义勇脸上的饭粒拿掉后叹了口气,“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了总做这种超现实主义的梦,身体不好不是你的错别老怪自己拖大家后腿,要不要去外面散散心?正好马上就要圣诞了商场内氛围挺足的。”

“总觉得……外面好可怕。”

“好的反驳无效,请资深家里蹲富冈义勇先生立刻换件衣服我们五分钟后出门。”

我才不是什么资深家里蹲。义勇难得情感外露,一边的脸都气得鼓鼓的对着锖兔哼哧哼哧闹别扭,手也越发不老实起来要去掐他的脸泄愤撒气。

“痛痛痛痛!你就这么对待自己青梅竹马的吗?!小心我向茑子姐姐告状哦!”

“告状这么不男子汉的行为我的锖兔才不会做呢!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吧!”

“义勇也不会那么野蛮!把我的义勇还给我!”

两个人一扫之前的阴霾说说笑笑扭打在一起,不知不觉就滚到了沙发上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义勇偷偷地睁开眼,见锖兔紧闭双眼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充满味增汤味的吻里,抬起手抚摸着他同样光滑的后颈,然后在换气的间隙低声询问:“不准备把头发留长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似乎在不满义勇还有心思想别的,锖兔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作为惩罚。

“总觉得长发的你看着比较顺眼。”

“好你个义勇,潜台词是短发的我不顺眼吗?而且比起我你更加适合留着长长的头发,坐在窗边当莴笋姑娘,每次我来见你的时候都要喊莴笋莴笋,请把你的头发垂下来。”

义勇想了想那个画面,居然歪着脑袋认真问:“那我留长点?”

“……不了,我还是更喜欢短发的你。”

两个成年男人抱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更何况是心照不宣的热恋期情侣,不一会儿就发展成黏/黏/糊/糊的状态,就算屋里没开空调还是蒸出一身热汗。

“唔……嗯……别蹭了要进来就快……!”

“怎么,义勇湿润的萝卜地准备好接受我的大根了?”

“你哪里学来的,鳞泷老师在哭哦。”

“那我要加把劲了,比起鳞泷老师我现在更加想让你哭。”

什么时候学的骚话一套又一套,义勇一边被顶得浑身乱颤一边咬着食指关节瞪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诱/人,直接把锖兔的大根滋润到直径粗了好几毫米,进攻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等……等一下,嗯!别在我说……啊!说话的时候顶!”

“怎么了?觉得腰这里太空了难受吗?”

“不是说好出去逛街吗,这下我怎么出门?”

“你的重点在这里吗?!”锖兔一激动,抱着手里滑溜溜的大腿抖了几下就播种到最深处。两个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觑,义勇看着身上男人一脸难以启齿忍不住喷笑出声。

“早/漏。”

“……给我记住了今晚你别想睡觉。”

说实话,里面粘粘滑滑的触感并不舒服,但这是锖兔的所以特例准许只此一家。

虽然白日宣淫有点浪费青春,但能洗完热水澡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和喜欢的人靠在落地窗前倾诉对彼此的甜言蜜语,义勇觉得稳赚不赔。

“雪下得有好一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锖兔把玩着义勇的手,觉得是时候在上面套个戒指宣誓主权,“或许你那睡不着的病晒晒太阳能有点好转。”

“锖兔的身上就有太阳的味道。”

“……你啊。”

或许是身边的体温太过温暖,让才睡了三个小时的义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脑袋往锖兔肩膀上一靠呼吸也变得绵长了起来。

这次的梦稍微有点不同寻常,没有走马灯般的情景再现,也没有肝脑涂地的血腥画面,他一个人站在白雪皑皑的树林里,对着一块被劈成两半的巨大岩石发呆。

“好冷。”义勇忍不住搓了搓手,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奇怪的羽织,左边红色的织物不太像男性的服饰,而右边黄绿色拼接的龟甲纹复杂得有点刺眼。

“这个花纹……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喂。”

突然从岩石上方传来的童声吓了义勇一跳。

“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回?回哪里去?”

“回到真正属于你的地方,回到那孩子呼唤你的地方。”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从岩石上跳下,白色羽织内的里衣居然也是黄绿色的龟甲纹,“时间不多了,赶紧逃,义勇。”

“……诶?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这不是梦吗?只要我醒来不就……?”

“再不逃,就不可能醒来了。”少年下了最后通碟,“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会在这里斩了你。”

这孩子好可怕?!义勇被吓得连连倒退,直到后背撞在树上才惊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我们有见过面吗?”他企图转移话题,“虽然我因为身体原因不怎么出门,但如果真有什么地方得罪……”

“太弱了。”不知何时出鞘的刀已经架在了义勇的脖子上,“你这样真的算一个男子汉吗?”

“好过分?!”

“那我接下来的话更加过分,富冈义勇你这个胆小鬼哭包社交障碍自闭男,什么时候才能挺起胸膛,以自己是【】而自豪。”突然的风吹散了少年的话,“醒过来,站起来,你的世界不应该是这里,赶快回应他的呼唤!”

“所以他到底是谁?!我听不见啊!”

脖子上的压力突然加重,刀刃刺破了皮肤。

 

“……是你不想听见吧。”

 

“义勇?!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锖兔被吓了一跳,睡得好好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脖子从梦中惊醒,冷汗不停地渗出。

“……差,差点就要死了。”

“又是和奇怪花纹的男人打架吗?”

“不,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

锖兔捂着嘴扭过头,努力不让义勇发现自己在笑肩膀还是忍不住的上下颤抖。

“你嘲笑我。”

“我没有。”

“你就是在嘲笑我。”

“我真没有。”

“我生气了。”

“唉唉唉别嘛,作为赔礼我去楼下便利店给你买甜品。”

锖兔起身走向客厅,失去了热量来源的义勇一个人靠着冰冷的落地窗,身心还是没从梦里逃脱出来。

现在我是从梦里醒来了,但如果再次入睡又被他追杀怎么办?

明明只是个小鬼,居然有如此凛冽的杀气。

……仔细想想,那个孩子,声音是不是和锖兔有点像?

“楼下杏仁豆腐没有了,荻饼可以吗?”声音的主人不知何时已经从便利店回来,从袋子里掏出一盒黑黑的团子。

义勇捧着盒子不知为何嘴角上扬,脱口而出:“是不死川喜欢的呢。”

 

……………………

 

“咦?不死川……是谁?”不等锖兔开口询问义勇率先困惑了起来,“为什么我会?”

“是最近很流行的那部电视剧主人公的名字吧?”

“电视剧……?我没有看电视剧的爱好。不死川……不死川……总觉得是个白色头发一脸凶恶的男人,满身都是伤疤,有着不俗的实力是队里的……”

手里的荻饼被突然拍落在地,肩膀被冰冷的双手用力握住,一直笑着的温柔的锖兔此时却用着冰冷的、如同蛇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该想起来的记忆,不想起来也没关系。”

“……锖兔?”

“义勇是个好孩子吧,不会惹我生气的吧,毕竟我一离开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喋喋不休地说道,“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没有我你只能缩在一边被所有人嫌弃,没有我你连活下去都做不到,所以义勇……我的义勇,你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的吧?”

这个人……是谁?

“义勇,义勇,义勇,义勇,不要离开我。”

( 义勇【】!义勇【】!义勇【】!义勇【】!快点【】! )

是谁?好吵?给我安静点。

“只有我和你的世界,这样不好吗?”

怎么可能会不好,我想一直和锖兔在一起。

“一直在抖,对不起吓到你了?作为赔礼中午吃荞麦面怎么样?”

“好……好,正好叫上炭治……郎……啊…………”

脖子被用力绞住,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变得一片黑暗,锖兔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又是一个不该提起的名字,义勇真是个坏孩子,就这么想惹我生气吗?”

“不是!我只是……?!炭治郎?对啊,炭治郎在哪里?!”

不该被记起的回忆此时源源不断涌入脑内,鬼、鬼杀队、鬼舞辻无惨,无限城、上弦之三、前赴后继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队员,毒、倒地的炭治郎、村田……!

【 你的世界不应该是这里,赶快回应他的呼唤! 】

【 义勇先生!义勇先生!义勇先生!义勇先生!快点醒过来! 】

【 挺起胸膛,以自己是柱而自豪。 】

“你……不是锖兔。”义勇死死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猛地一脚踹向身上那人的腹部,“锖兔已经死了,为了保护我和其他人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血鬼术造成的幻象!就凭这个也想把我困在这里吗?!鬼舞辻无惨!!!”

“你在说什么义勇?根本就没有什么鬼舞辻无惨,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什么?”

“小小的房间,能够互相依靠的两个人,再也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将我们分开……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

“为了回应你的期待,我诞生了,按照你的愿望做了,但现在许下愿望的你却想要离开,你觉得我会允许吗?”

等等。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是我的愿望?

这不是血鬼术吗?

不管吃什么都散发着腥味。

永远看不见太阳的漫天飞雪。

只有我和锖兔的小小的房间。

【谁】的血鬼术。

“难道……难道?!!!”不知从何处爆发的力量让义勇挣脱开了锖兔的桎梏,跌跌撞撞冲向厨房举起菜刀用力划开自己手腕处的动脉,眼看喷涌而出的血液渐渐愈合直至伤疤的痕迹都消失不见,肩膀耸动着发出不可置信的笑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察觉出来,这是谁的血鬼术。”

“义勇,够了!不要再想下去了!”

“锖兔……既然你是我创造出来的,那可以告诉我吗?”

 

【富冈义勇是什么时候变成鬼的】

 

“为什么不回答?”

“因为比起什么时候变成鬼,现在还有一件更加严峻的事情。”锖兔指向窗外,“世界,开始崩坏了,因为你的觉醒。”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交给我,我会让你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下去,这样现实世界里你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失败品起不到任何作用。二是彻底成为失去理智的鬼,作为鬼舞辻无惨的棋子和自己曾经的同伴厮杀。”

 

“你选哪一条?”

 

崩离的世界,不管哪一条都不想选择的道路,义勇将手里的菜刀靠近自己的脖子,在锖兔不可思议瞪大的眼中下定决心:“第三条,在这里,亲手了结自己。”

“别开玩笑了!!!在这里死去没有任何意义!已经变成鬼的你死在梦里就像一只还未孵化出来就死在蛋壳里的小鸡!得不到任何救赎甚至死后没有人会来接你!”

“我知道,死后的世界一定很寂寞,但比起变成鬼舞辻手里的棋子,这点寂寞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义勇单手抚摸上锖兔的脸庞,“不要哭了,能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幸福。”

 

“那么……永别了,锖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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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呢。”真菰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义勇他还有未完成的任务,既然炭治郎能够打败鬼舞辻无惨血液里的毒素重新回到战场,我相信他也可以。”

“万一他没做到呢?就这么死在壳里。”

“不可能,因为他是鬼杀队的水柱,是值得我骄傲的……恋人。”


BGM:君の銀の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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